有缘
真的好可爱的短篇啊
因为不知道佛爷没来长沙前老九门是不是老九门,所以没按九门的称呼来,按了姓称呼。角色是三叔的,ooc是我的︿( ̄︶ ̄)︿
上
其铁嘴刚从师父手里接过堂口没几天,就有同行上门踢馆来了。
对方捋着胡子扳着指头,把齐铁嘴半大还尿床长大怕姑娘的黑历史翻了个底朝天。
简直欺人太甚!
于是齐铁嘴也不甘示弱,把老爷子昨晚逛的窑子点的姑娘给抖落了出来。
这下算是正式开战了,两个算子唇枪舌剑,你来我往,互不相让。开始还怀抱些读书人的矜持,正经算着卦,后面急了,怎么顺口怎么来,一副来啊!互相伤害啊的架势。
等吴老狗抱着狗欢天喜地地赶来看热闹的时候,两人已经被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了。
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去的吴老狗才听了一会儿,就笑的狗都抱不住了。
这边齐铁嘴气急败坏:“你命犯太岁,一生点背!”
那边老先生吹胡子瞪眼:“你命主大凶,不得善终!”
齐铁嘴破罐子破摔:“你养儿白忙,邻居姓王!”
老先生反唇相讥:“你性喜龙阳,老公姓张!”
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大笑,吴老狗赶紧捂住了小狗的耳朵,摇了摇头:啧,有辱斯文,丧心病狂!
长沙城一半的年轻姑娘可都在这儿听着呢,兹事体大!齐铁嘴急的脸都红了:“胡说八道!姓张的姑娘我都不认识一个!”
老先生八卦都要扔到他脸上了:“你自己看!长弓待启,不日有喜!你男人就快到了!”
“你你你!胡言乱语!为老不尊!”
……
眼看一场口舌之争就要上升为打架斗殴了,二月红终于带着人赶到了。
恭恭敬敬地将老先生先请到一边,也不知说了什么,老先生一甩袖子翻着白眼走了,二月红一行追了上去,这边齐铁嘴也气哼哼地进了香堂。围观群众见两人都走了,也都心满意足地散了。
吴老狗跟着进了香堂,蹭到气鼓鼓的齐铁嘴旁边,用肩膀拱了拱他。
齐铁嘴扭头看他:“干嘛?”
吴老狗乐呵呵:“我有个大侄子姓张,介绍给你啊侄媳妇儿!”
齐铁嘴人生最憋屈的日子来临了。
算命的老先生离开了长沙,却给长沙的人民留下了一打八卦。吴老狗他们没少拿先生姓张这件事儿占他便宜,恨不得养只狗都要叫小张。就连买糖油粑粑遇到二月红的徒弟,平时见到齐铁嘴哼一声就走的陈皮,竟然都主动地给齐铁嘴打起了招呼:“张铁嘴!”
张你大爷!你男人才姓张!呸!你才喜欢男人!
齐铁嘴憋屈的连卦摊也不出了,每天窝在二月红的园子里听戏。
还是二爷好!在二月红家好吃好喝待了三天,并且没听到二月红讲一个张字的齐铁嘴心头暖暖的。
正感动着,就见红府管家走了进来,先冲一旁上戏妆的二月红作了一揖,就转头笑容满面地盯着齐铁嘴看,看的齐铁嘴心里发毛。
“管家……您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。”
“齐爷,大喜啊!”
齐铁嘴心头咯噔一下,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什……什么喜?”
“城里来了一个营的兵!”
齐铁嘴松了口气,还好还好,只是来了一个营的兵,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。
二月红也疑惑地看着管家:“来了一个营的兵和齐爷有什么关系?”
管家笑的嘴都合不上了:“齐爷!一个营的兵!都姓张!”
张启山初到长沙,本以为站稳脚跟需段时日,谁知道长沙人民热情似火,只听得他姓张,营下还有不少子弟兵,就拉着他的手一一给他介绍了长沙赫赫有名的人物,特别是有关会算卦的齐铁嘴,祖上三代都给张启山讲了一遍。
虽怪异,但张启山本就有意结交城里的名人,便广发拜帖,欲登门拜访。
各家纷纷有了回应定了日子,唯有听得最多的齐铁嘴,回的是出门云游,归期不定,有缘自会相见。
听闻了一系列奇门神算传说的张副官登时肃然起敬:“这位齐先生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!”
张启山敲了敲桌子:“恐怕是齐先生不愿见我们。”
张副官欣然神往:“齐先生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!”
在红府打着马吊的齐铁嘴打了个喷嚏。
不怪张副官想歪,因为某些心知肚明的原因,大家在张启山面前,把齐铁嘴是往死里夸。
齐爷神仙样貌,齐爷料事如神,齐爷卦断春秋,齐爷算定乾坤……总之齐爷威武,齐爷法力无边。
于是张启山和张副官心中就描绘出了一位慈眉善目,飘飘若仙的老神棍。
对方说了有缘再见,张启山便也不再强求,初来长沙也甚是繁忙,一来二去,便把拜会齐铁嘴的事儿给忘了,等再记起,已是半个月后了。
既然见面靠缘分,干脆也不发拜帖了。张启山换了便装带了副官,随意开着车就去了齐铁嘴的小香堂。
正值午憩,香堂里没有什么客人,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抱着一只狗,坐在卦摊后面昏昏欲睡。
张启山四下望了望,没见着其他人,正欲离开,那小道士怀里的狗突然直起身子,冲张启山的方向汪地叫了一声。
小道士被惊醒了,抬头揉了揉眼睛,看到有人,高兴地撸了撸怀里的狗:“吴老狗的狗就是机灵!客官,你算卦?”
这个小道长既然抱着吴老狗的狗,和齐铁嘴必然有些关系,张启山顺势到他摊前坐下:“请问齐铁嘴齐老先生在吗?”
“齐老先生?”小道士歪了歪头,“你找他做什么?”
“在下听说齐老先生段卦如神,特地从外地赶来,请齐先生算卦的。”
“齐老先生出门云游去了,只有齐小先生在。”小道士露出个得意的笑容,“算卦,我比老师父要灵,不如我帮你算算?”
“我……”张启山不信命,但是前面既然说了来寻齐铁嘴算命,现在也只好无事找事,编个由头请这齐小先生算一算。
小道士眨巴着眼睛等他说话,张启山忽然起了作弄之心:“小道长,我是外地人,亲戚们在长沙给我说了门亲事,我来长沙,就是想拜会亲戚们说的这位姑娘。”
我这也算真人真事,就是把你家师父说成了姑娘,看你算不算的出来。
“可是这位姑娘却将我拒之门外,还说有缘再见。我想请小道长帮我算算,这门亲事,还能不能成?”
小道长瞪大了眼睛,一脸惊讶:“哎呀兄台,你这一表人才,还有姑娘忍心将你拒之门外?”
张启山叹了口气:“是啊,也不知小姐对我哪里不满意。”
小道长拍了拍他的手:“别慌,我给你算算。”
张启山点点头。
小道长掐着指头望天望地,半晌后,笑得露出了颗小小的虎牙:“兄台,大喜!你和这位姑娘可是天作之合!”
张启山也被他带的笑了起来:“小道长可不要骗我,小姐现在连见我都不肯。”
“诶!”小道长煞有介事地摆了摆手,“她不肯见你,自有机缘带你去见她。你两相逢乃是天意——月老牵的红线,可不是说断就能断的!”
张启山笑着摇了摇头,心想:没有的事儿算命先生也能说出朵花儿来,果然是靠嘴吃饭的。
见他摇头,小道士急了,把胸脯拍的邦邦响:“兄台你听我的,千里姻缘一线牵,今天!今天你就能见着你那位小姐了。”
张启山一愣:“今天?”
小道士笃定地拍了拍桌子:“就今天!不准,你明天来把我的摊子砸咯!”
等张启山回到车上,小道士还在摊子后面殷殷地招手:“加油兄台!等你的喜糖啦!”
张启山也朝他挥手,直到车转了个弯,再也看不到小道长弯月一样的眼睛了,才大笑了起来。
张副官见他笑的开怀,忍不住问他遇上什么好笑的事儿了。
张启山指了指身后的巷子:“副官,明天带一小队兵,把那个小算命的给我抓回来,就说他算命算的不准——记着,人绑了就好,别伤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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