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爷

   

[伪装者][楼诚] 方舟 (番外一)

作者在杀人埋枪任务正剧里悄悄埋了好多好多言情梗。除了出任务时两位单独的飒爽英姿,一旦有互动,在我眼里全是糖甜甜甜全是火花噼里啪啦!你不在侧在我心,影不随你身随你。穿你穿过的衣服就像在你怀里,紧张时刻想着你逗趣的小情调,隔着时空举手投足都是你,柔情有力。肉体生活在无一处平静的风云诡谲里,灵魂却一直与你相扶平静无波澜。言辞字句,写满最深沉的爱与最简单的期待:唯愿平安。

隔山灯火:

前文:    二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八+尾声


甜蜜养伤吃饭玩闹番外来啦~没有什么比经历生死之后还能一起好好吃顿饭更好的了,不是吗?

时间是杀南田之后第二天,泰山百货杀李秘书那天之后,楼诚又出了一天任务之后嗯。

本篇又名:论大哥是怎么胖起来的……


番外一、

 

傍晚的时候风小一些,再晚些又刮起来了,这一天风都没停过,

家里只有明台一个人。

整个明公馆依然灯火通明,爱热闹的小少爷甚至还用留声机放起了曲子,时不时晃悠着跟空气跳支舞,然而他跳得并不起劲,一半是因为还饿着肚子,另一半,是因为这一天他一共打了四个电话。

上午九点半,打给明楼的秘书处,一位女秘书接了电话,告诉他明楼临时决定去汇丰银行参加会议,他问那阿诚呢,女秘书说阿诚先生当然跟着。

中午十二点,他再次打给秘书处,另一位男秘书说明先生没有回来,下午的安排取消了。阿诚先生也没有消息。

下午三点,打给照相馆,于曼丽说并未接到新的电文,一切如常。

下午五点半,打给四海升平楼,定了四菜一汤两点心,四十分钟后送到,他只吞了一只虾饺,就没敢再吃了。

除了晚餐,他没从电话里得到任何想要的信息。

直到晚上八点,家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。

明台有点焦躁。

从早上汪曼春踏进家门开始,他就觉得有点不寻常,尽管大哥的应对一切自如,但阿诚哥居然会让汪曼春上门,这本身就太奇怪了,经过训练的小少爷嗅出了危险的气息,不安随着等待的延长被一点点放大,他几乎想带着枪出门,去市政府,去汇丰银行,甚至去七十六号,去一切能找到他们的地方。

但是,没有命令。

他只能等。

明台努力甩开所有疯狂的想法,耐着性子做出一切如常的模样,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,大哥教他服从与信任,教他用脑子想,用眼睛看,他想了看了,决定等待。

等他信任的哥哥们回家。

差五分钟九点,车灯在客厅玻璃上一闪而过。

“大哥阿诚哥!”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明台蹦起来,跑去开门,“我都要饿死了你们怎么才回来!”

风带着清冷的空气涌进来,大哥从车上下来,冲他招手:“明台,过来帮忙!”

明台没来得及穿外套,缩着肩膀,几步跨了过去。

 

阿诚是明楼背进来的。

明台十分想调侃一下身板日渐宽厚的大哥还有扛一袋米的身手,然而当这袋米是阿诚哥的时候,他顿时像被戳破的皮球,没有了精神。大哥把阿诚往楼上背,上楼梯的时候有些吃力,他六神无主地想搭把手,被瞪了一眼说:“慌什么!”

明台愣了一下:“那别上楼了,不方便。”

明楼也好像才反应过来,上了四级台阶又下了三级,最后两级是一步跨下来的。明台跟进大哥的房间,帮着铺床,说:“晚上我睡这儿吧,好照顾阿诚哥。”

明楼下意识道:“那我睡哪儿?”

“睡我房间?”明台说,“阿诚哥床小,你睡不惯吧。”

明楼无奈:“那还换什么?”

“哦。”明台想了想,觉得也对。

明楼说:“烧点热水去。”

明台立刻小跑着出去。

阿诚的几处伤口处理得很好,最严重的枪伤也没有再裂开,虽然一直在发热,人也昏昏沉沉的,但好歹没有烫得吓人,多半是累的。明楼给他脱衣服,脱到一半人醒了,叫:“大哥。”

“接着睡。”明楼说。

“醒了,”阿诚说,“大哥,我饿了。”

明楼叫:“明台!明台!”

明台端着水盆进来,忘了拿毛巾,回去拿的时候被明楼叫住,又跑了回来。阿诚靠在大哥怀里,配合着把胳膊从袖子里拿出来,他疼得皱眉,又笑:“别再摔了,慌什么。”

明楼坐在床边想,是啊,慌什么,明台总是这样慌慌张张的。

家里电气水汀一应俱全,比小诊所里暖得多,明楼房间里还有个美国大华公司监制的暖气増湿机,阿诚从梁仲春那儿弄来的,但明楼还是把被子堆在阿诚身上,在被子里摸索着给他解衬衫扣子,倒数第二颗试了好几次才解开。

阿诚笑;“那个扣眼松,我缝了几针,又太紧了。”

明楼把染血的白衬衫扔出来:“洗不干净,不能要了。”

阿诚伸头看了一眼。

明楼瞪他。

被叫回来的明台站在一边,小心翼翼道:“大哥?”

明楼把他给忘了。

明台自觉道:“是叫我做饭去?”

明楼看了他一眼:“先把毛巾拿来。”

明台“哦”了一声,又把水盆端跑了。

“这孩子,”阿诚只好叹口气,又说,“慌什么呀。”

明楼没有说话。阿诚轻咳一声,也不说话了。

过了一会儿,明台端着盆和毛巾进来,放在椅子上,明楼把毛巾放进水盆里说:“不够,再拿两条进来。”明台又往外跑,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,见擦身的毛巾转眼就变成了红色,找不出白的地方了。“阿诚哥……”他心里堵着,不知道怎么说。

“没事儿,”阿诚温和地笑,“小伤,演戏来着。”

明台忽然也想学大哥哼一声,但他学不来,只好道:“阿诚哥,今晚有很多好吃的,我去给你热一热。”

阿诚笑:“都有什么呀?”

明台站床边给他数:“有清蒸大闸蟹、八宝鸭、椒盐蹄膀、蜜枣扒山药、肉丝黄豆汤,水晶虾饺、猪油百果松糕。”

“我的小少爷,你可真行,”阿诚睁大眼睛,“真的一根青菜都没有呀。“

明台挠头:“那我去煮个青菜……青菜面?”

好像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煮面了。他以为大哥一定会再次批判他面做得难吃,没想到明楼点了点头说:“去吧,汤多一点,菜先放,煮得软些。”

明台松了口气,把大哥要的毛巾拿进来之后,乖乖去厨房了。

 

明楼给阿诚擦完,找出自己的衣服帮他换好,门开着,外面飘过来暖洋洋的香气,明楼叫他:“饭好了,吃一点吧。”

这个时间,这个语气,就像是叫小时候的阿诚陪他吃夜宵一样。

阿诚穿着大哥的开襟毛衣,袖子松松地挽着,他起床站了一会儿,慢慢走到桌前,端起大哥的紫砂杯子喝了口水,舒服地眯了一下眼睛。

明楼也就没有扶他。

阿诚把杯子端到餐桌上了,明楼吃了口蹄髈,觉得咸了,也拿起来喝了一口。

“阿诚哥,”明台给他夹了块肉,“你多吃点补一补。”

“好,”阿诚夹起来放到明楼碗里,“大哥吃。”

明台见他不动筷子光喝水,又要给他夹。“你动动脑子!”明楼说他,“他吃不下!”

一整天没吃东西,又发烧,阿诚确实有点想吐,他说:“没事,我等面吃。”明台连忙跑去厨房,冲着锅喊了一声:“就快好啦!”阿诚对明楼笑:“我发现大哥饿肚子的时候,心情就不好。”

“精神了是吧!”明楼一边盛汤一边说,“汤也太油了。”

他喝了两碗就喝不下去了。

阿诚又笑得眯起了眼睛。

面端上来,明楼也跟着蹭了一碗面汤。虽然还是念叨着做得不好,但他也是一天没好好吃饭,吃得急了,需要热汤往下顺顺。阿诚喝口汤,缓一会儿,慢慢地吃,最后也吃完了大半碗。明楼略带赞许地看了看他,这孩子就是好,不娇气,从小生病也坚持吃饭,所以一向好得快。

而明台努力用筷子戳着猪油松糕,吃得比两个哥哥都认真。阿诚笑他:“有功夫跳舞没功夫吃饭啊,饿成这样。”

明台一怔。

三个人停下来,都是刚刚发现客厅里的音乐还响着。百代公司的经典明星唱片,正放到黎明晖的《花长好》,桌上却吃得一片狼藉,看不出半点温柔情趣。

明台咽下嘴里的松糕说:“大哥,阿诚哥,我等你们一起吃饭啊。”

之前偷吃的那只虾饺不算,一份本来就只有五个来着,见阿诚笑着把第四只虾饺夹到了大哥碗里,明台赶紧抢走了最后一个。

 

一顿饭吃完,已经是晚上十点了。

明台在厨房洗碗,明楼在客厅里来回溜达,阿诚坐在沙发上,偶尔咳嗽一声。明楼问他:“着凉了?”

“没有,就是喝水呛着了,”阿诚连忙道,“我可不要生吃姜片,太难吃了。”

明楼沉默。

阿诚垂着眼,半晌道:“大哥。”

明楼走到他身边,拍了拍他没伤的那一侧肩膀。

阿诚故意说:“轻一点。”

“我还没碰你另一边呢,”明楼挑眉,“自己弄出来的伤,自己就得挺着!”

“嗯,”阿诚说,“我挺得住。”

时间好像瞬间回到策划除掉南田的那个夜晚,明楼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重复道:“下不为例。”

阿诚这次听懂了,可是他并不在意:“那次大哥对我说,这次行动你要吃点苦了,今天这场变故发生得太匆忙,是我没有来得及对你说,这次行动我要吃点苦了。”

绕口令一样的话,但明楼听明白了。

“是大哥教我的,”阿诚抬头看他,“我不会轻易以身犯险,我不怕痛,但这不是因为冲动,是因为理智。”

明楼居然有些难过。但他也很骄傲,眼前的人成长得这么快,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学会了这么多,和自己也越来越像了……像那个在窗口对准他开枪,然后不看一眼转身就走的自己。

他们冷酷也柔软,疼痛但坚定。

他们后退是为了前进,示弱是为了反击,伤己,是为了杀敌。

“我刚才一直在想,林老师这一整天是什么样的心情,”阿诚看着明楼,轻声说,“他早上送走了沈苓,没有等到她回来,大概也知道她不会回来了。但我想,他等的不是她的死讯,虽然她真的死了。”

明楼明白他的意思。

沈苓离开的时候,也不是为了去死的。她最终死了,却是为了生。

向死而生。

战斗、受伤甚至倒下,无论结局如何,都永远不惧死的威胁,始终满怀生的热烈。他们本就是一样的人。

“何况我明天可以休息,不是么?”阿诚眨了眨眼,有点愉快地说,“这次难得伤在明面上,我明天不去上班了,后天也不去了,一切事务请明长官去找陈秘书吧,虽然他一定没我好用。”

“好啊,大后天你也不用上了。”明楼说。

“那我可不敢,”阿诚连忙摆手,“大后天大姐可要回来了。”

明楼才不管他,继续乘胜追击:“再坐一会儿就去休息,不然半夜再烧起来有你受的。”

阿诚嘴硬道:“怕什么,反正明天可以睡觉。”

明楼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:“我从诊所拿了两支针药,一支止痛一支退烧,止痛你是不能再用了,可要是再发烧……”

阿诚立刻不说话了。

而洗完碗的明台甩着手上的水珠凑过来:“大哥你打针的时候叫上我啊,我还不会打针呢!你教教我!”他是真心想学的。

 

虽然终于有时间休息,但第二天阿诚醒得很早。

他是被明台戳醒的。

“阿诚哥,”明台用食指轻轻戳着阿诚的腮帮子,戳完左边又换右边,“醒醒呀,吃点东西再睡,你昨天吃得太少了。”他不知道除了那一枪之外,阿诚哥还伤在哪里,所以不敢戳身上,只能戳脸了。

阿诚在清晨的阳光里睁开眼睛,他觉得很痒。

“我去叫大哥来给你穿衣服!”明台的热气呼在脸上,又离开了。他听到客厅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他听到大哥一边说着“明台昨天的葱油饼呢”,一边向自己走来。

而明台在外面嚷嚷着:“葱油饼我都吃啦!”

昨天只吃到汪曼春带来的蛋糕,十分不爽的明楼进屋拉开窗帘,对上了阿诚含笑的眼睛。

明台还在外面叫:“大哥你少吃点那么油的东西,不然又该胖啦!”

阿诚“噗”的笑了出来。

而明台笑嘻嘻地蹭过来,靠着门框说:“阿诚哥,你怎么还不起床啊,乖,起来吃早饭啦。”

明楼居然没有说他。

“是不是要早安吻啊,小阿诚,”明台更加得寸进尺,冲着明楼道,“大哥大哥,你敢不敢亲亲他啊!”

阿诚见大哥看自己,连忙自己坐了起来:“小少爷忘了,小时候没有早安吻不肯起床的,明明是你啊。”

“是你就是你!”明台不承认,“大哥给我作证!”

大哥没搭腔,居然真的向阿诚凑了过来。他走到床边,抬起手,摸了摸阿诚的额头。

阿诚知道自己不用打针了。

阳光明媚,不用上班,心情真的很好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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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写得有点碎,但我的脑子里就是这样的,我决定跟着感觉走,反正不是正文,就随便了点。

大哥说小明方,明明方的是你哼。

应该还有一个番外,争取这周之内写完。

如果没有别的什么点的,就这么完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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